第八十六章 强大背后的脆弱-《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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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旁边廖立瞧见刘晴从地上拾起一物,心怀好奇地凑了上前,他只觉得那件小物晶莹光亮,在篝火的影射下闪闪发光,看着着实有些眼熟,但是呢,却又叫不出名字来。

    这种有口难言的感觉,让他感觉颇为难受。

    “是镜子!”也不知道是否是察觉到了廖立心中那股难受劲,刘晴张口说出那个小物件的名字。

    “对对对!”廖立闻言一愣,旋即连连点头,可片刻之后,他脸上却又露出几许迷惑,古怪说道,“真的是镜子么?怎么瞧着……”

    “不会错!”将那件晶莹透亮的小物件拿在手里,刘晴在仔细端详了一番后沉声说道,“准确地说,这种镜子叫做锡纸镜!”

    锡纸镜,从工艺的角度来说与后世的镜子已然差不了多少,镜面的清晰度岂是铜镜可以相提并论的?这种造价昂贵的工艺品,就算在冀京名流贵族圈中也称得上是奢侈品,若非是大富大贵人家,那是绝对买不起这种价值千金的奢侈品的。

    然而这种造价昂贵的奢侈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话是没错……”摸着下巴,廖立若有所思地说道,“怎么与末将在东公府以及大人府上瞧过的不太一样?”

    刘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冷笑着说道,“因为它并非是一般的镜子!你之所以瞧着别扭,觉得不同于东公府与谢府上的镜子,原因就在于前者是平的,而这个……你来看!”

    廖立听罢凑过头来仔细观瞧,他这才注意到,原来那片镜子并非是什么镜子的碎片,而是一片完整的镜面,更不可思议的是,它并非是像寻常镜子那样是平面的,而是一面呈三角状,一面呈平面状,原本似乎是应该紧贴在什么东西上应用的。

    死死盯着那个形状古怪的镜子良久,刘晴喃喃说道,“果然是见识决定智慧的高低呐……”

    “什么?”似乎是没有听清,廖立好奇地问道。

    听闻此言,刘晴如梦初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站起身岔开话题说道,“走吧,本军师已经识破西军的把戏了!”

    廖立闻言一愣,惊喜莫名地问道,“当真?军师当真已经识破了西军的……唔?把戏?”说到最后,廖立不由得愣住了。

    “不错,是把戏!”仿佛是猜到了廖立心中所想,刘晴嘴角泛起几分笑意,淡淡说道,“真是想不到呐,堂堂四镇之一的西军,其被称之为诡异莫名的兵法,竟然只不过是这种仿佛江湖上骗术一流般的东西……”

    [不过话虽如此,在碰到谢安那家伙之前,我恐怕是参悟不透的……啊,参悟不透的。虽然为人可恶,但长孙湘雨那个女人说得确实没错,见识,决定着智慧的高低……]

    在说完那句话后,刘晴心中补上了她未说完的话。

    廖立倒是猜想不到刘晴此刻心中的滋味,见她口口声声说已经识破了西军的把戏……好吧,无论是什么,反正只要能一吐这些曰子以来的郁闷之气,廖立根本不会管那么多。

    可当廖立开口询问时,刘晴却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郑重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再过些时候便知!”

    廖立闻言不禁有些气闷,心想这位刘军师什么都好,但是有一点与长孙湘雨倒是异常相似,那就是非要等到某个时刻,才会将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部将,毫不体谅不知情的部将们迫切希望得知真相时的那种仿佛猫爪挠心般的难受。

    “走吧,该是终盘收宫的时候了!”

    随手将那个造型古怪的小镜片放在腰间的小香囊中,刘晴转身朝着梁丘舞所在的方向而去,与来时满脸苦闷的她相比,眼下的她,神采奕奕,一脸的自信满满,仿佛西军已然是她囊中物一般。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东军其实并不远的林中,西乡侯韩裎正站在一棵树的背后,遥遥打量着远方那些东军点燃的篝火。

    什么四镇之首!

    什么天下第一骑兵!

    不过如此罢了!

    韩裎的嘴角泛起几分冷冷的笑容。

    他确实有值得骄傲的资本,因为在过去的这几曰里,他所率的西军偷袭东军次次得手,竟没有一次失利过。

    或许有人会觉得奇怪,难道西军当真强到这种地步么,能够将军势极强、强到连燕王李茂都为之忌惮的东军死死压制住,还是说,正如廖立等人此前所猜测的那样,其实西军士卒个个都是藏匿身形本领足以媲美梁丘皓、金铃儿、漠飞等人的绝顶刺客?还是说,其实西军士卒实际上都是能够钻土穿地的幽冥鬼魄?

    皆不是!

    西军是人,活生生的人,并且,虽然他们亦称得上是精锐,但却无法与东军相提并论,他们之所以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原因就在于,他们拥有一套极其特殊的铠甲。

    啊,铠甲……

    西乡侯韩裎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向了身后的麾下士卒,那些西军的战士们正在检查着自己的甲胄。

    那究竟是一套怎样的甲胄?

    在一名西军穿戴甲胄的期间,只见那套甲胄上竟反照出周围的一切景物,无论是周围的树木还是人,一概印照地清清楚楚,而待那名西军士卒将整套甲胄穿戴完毕后,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了,那名活生生的士卒竟然就那么消失在了原地。

    顺着西乡侯韩裎的视线望去,只见地上的那一件银白色的薄铠竟然凭空“升”了起来,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一名无头无四肢的银白铠甲士卒就那么呈现在了韩裎面前。

    通过地上出现的脚印得知,那名士卒其实并没有真正消失,他只是通过某件不可思议的道具,将不可能变作了可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够做到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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