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赛后-《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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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黄霆说走就走,让他十分舍不得,虽然平日不似陈烨凯、傅立群这般朝夕相处,余皓却已经隐约把黄霆当作了朋友小圈子里的一部分。
“那君姐怎么办?”晚饭时,余皓问周昇。
周昇道:“君姐又不喜欢他,还能怎么办?”
傅立群今天精神明显地不大好,余皓知道他不是因为输球,而是因为岑珊没来,三人吃小炒时,傅立群还在低头给岑珊微信,片刻后起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余皓原本心情挺好,看到这模样,又有点难过。傅立群和岑珊打电话通常不避着他俩,唯一离席的可能就是,要吵架了。
“哥哥想打比赛赚点零花钱,和咱们一起去澳大利亚。”周昇想了想,说,“要么咱们替他出了?”
余皓道:“他不会要的。”
周昇无奈道:“也是。”
余皓知道傅立群虽然花钱没计划,朋友之前却从来不拖不欠,也从来不找人借钱,周昇原本想打这场三人篮球赚点奖金,这样傅立群可以带上岑珊,与他们一起出去度假,而周昇也可以顺便升个舱,酒店升下房,一举两得。
奈何高手太多,别说陈烨凯那队,就算今天赢了,下一场也不一定能过。
周昇与余皓喝了点酒,两人对视片刻,周昇道:“哎,老婆。”
余皓:“嗯?”
余皓有一点点醉了,外头下着小雨,今年是个暖冬,直到一月,第一场雪还没下下来。
周昇说:“他们都喜欢你。”
余皓一脸茫然地看周昇,周昇又道:“你可别跟人跑了。”
“想什么呢!”余皓笑道。
这时候,傅立群回来了,电话没打太久,那表情却十分平静,余皓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有白的么?”傅立群道,“老板,拿两瓶白的,少奶奶喝不了白的,少爷陪我喝?”
周昇:“……”
余皓暗道这下糟糕了,一定是与岑珊吵起来了,果不其然,岑珊给余皓连着了几条消息,傅立群又道:“少爷,就这一次。”
“滚!”周昇道,“这话你都说几次了?”说着又笑道:“喝就喝,陪你又怎么了?”
余皓起身去打电话,傅立群朝余皓道:“你别接她电话。”
余皓道:“什么?为什么?是凯凯。”
“哦那去吧。”傅立群说。
余皓在屋檐外拨通了岑珊的电话,低声道:“嫂子。”
外头下着冬天的雨,岑珊声音不太稳,说:“宝贝,你替我告诉他一声,他说得对,照顾好他,让他去找个适合他的,大家都别再互相折腾了。”
余皓道:“嫂子……等等,你别冲动……”
岑珊那边停了很久,像哭过后的吸气,缓缓道:“他刚说到一半把我电话挂了,这话我没说完,你就……就这样吧。你和周昇以后还把我当姐姐,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姐爱你们。不说了……先挂。”
当夜,余皓一直在手机上与岑珊聊天开导她,才知道今天岑珊原本想来,却被家里强行安排去一个富二代的生日会,到得赛场的时候人已经散了一小时了,她穿着高跟鞋与短裙,也没叫家里司机,让朋友帮她买了张高铁票过来,与傅立群打电话吵架时,正站在阴冷的赛场外头淋雨。
岑珊让余皓别告诉傅立群,就这样吧,余皓几次想说,最终却尊重了岑珊的意愿。周昇看出余皓不对劲,让他先回去,余皓便赶紧出去打了个车,接到岑珊。
“去我们那儿住吧。”余皓忙道。
岑珊的表情有点木然,余皓赶紧脱下外套给她穿。
“我回家。”岑珊说,“你帮我买张高铁票,宝贝,我不会弄这个。”
岑珊从小连公交车路牌都不会看,与傅立群在一起后才开始坐地铁。余皓始终劝说她,想带她回自己租的房去住,岑珊却一再说:“没必要,真的不去了。”
余皓只得道:“好吧。”
余皓给岑珊买了张商务座,把她送到高铁站入口,这已经是最后一班车,看见岑珊的状态,余皓实在很慌,其间了几次消息问周昇怎么办,周昇都没有回。直到岑珊进站后,周昇才回了消息:
余皓心想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周昇又了条:
余皓心想好吧,似乎傅立群与岑珊分手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恋爱谈得真够累的,还好自己与周昇不这么吵。周昇又让他先回家洗洗睡,准备接下来的期末考试,今天打完球赛简直要挂了。
余皓洗过澡后靠在客厅沙上,头长了不少。午夜时周昇才把傅立群半扛着回来,扔在沙上,径自去洗澡,顺便洗毛衣上被吐到的痕迹。
“哥哥!”余皓忙去检查傅立群。
傅立群哭得像个一米九三的孩子。
“哥哥你没事吧。”余皓道,“我给你倒点水喝。”
傅立群拉住余皓,睁着通红的醉眼,朝余皓认真地说:“你……”
余皓:“……”
“你嫂子不是你嫂子了。”傅立群道,“哥哥还是你们的哥哥……”
余皓想起那句“你大妈已经不是你大妈了你大爷却还是你大爷”,只觉得既心酸又好笑,叹了口长气,给傅立群倒了杯水,盖了张毯子,把他放在客厅。朝周昇说了整个过程,周昇躺在床上刷手机,道:“她不会来的。”
余皓道:“过来一晚上,他俩说不定就好了。”
“你当是咱们呢。”周昇道,“还带一炮泯恩仇的。”说着翻过身,把余皓按着,余皓呻|吟道:“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刚打完篮球赛,能放过我吗?”
“不能。”周昇一本正经道,“喝了师伯的海马酒,正有力气没地方使呢,你不用动,只享受就行。”
余皓头一次在体力彻底耗尽的情况下与周昇那个,白天剧烈运动后留下的酸痛,让他在夜里全身不听使唤,连抬起手来都极其费力。周昇却依旧体力充沛,这让余皓羞耻地感觉到,自己仿佛成了屈辱的玩具,然则那强烈的冲击与刺激生在体内,一时又显得无比地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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