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独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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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触碰虽然极其短暂,棠宁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掌心温暖干燥,衬得她刚才的靠近很像一个烙印在手上的吻。
棠宁往后撤了一步,跟程怀恕拉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也将手心攥紧,单手抄兜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棠宁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着月光倾洒在他肩头,男人的背影笔挺,黑衬长裤,地面的影子也拉的很长。
那条蛇缠绕上小腿的后怕还在,她深呼吸了好几次,脚步虚浮地走到车门边上。
上了车,她鼻尖冒汗,黑瞳里像汲着水分似的,清润纯粹。
用夏桃吹捧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只消一眼,就能看得人骨头发软。
正好,程怀恕打量过来一眼,问:“腿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郊区没什么灯光,程怀恕处理那条蛇的时候几乎是速战速决,但也怕细小的伤口不容易发现,错过最佳治疗的时期就麻烦了。
棠宁没觉得腿上有什么异样,摇头说:“没有。”
“我看下。”
车内的灯光明亮,他下颌线紧收,略微往她所在的方向低头。
这个方向,能看见男人凸起的喉结,还有松开领扣下平直的锁骨。
色令智昏,是真的会让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男人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她小巧的脚踝,温热的指腹贴在细腻的皮肤上,薄薄的一层茧有点膈。
程怀恕终于有点明白什么叫做自讨苦吃。
他每多握一秒,就像拿着个烫手山芋,放下也不是、这么规规矩矩握着也不是。
况且,他是这小孩儿名义上的叔叔。
哪个叔叔会对寄养在自己家的侄女产生非分之想的?
确实有点太不做人了。
“叔叔……好了吗?”
棠宁屈着腿,压平裙摆,整条腿的重量都几乎压在他的大腿上。
“没什么问题。”
他嗓音含混着喑哑,在狭小的车内空间听起来格外有磁性。
她声线清甜道:“哦好。”
接着棠宁就缩回腿,产生了一丝奇怪的羞耻感。
不过有可能,程怀恕只把今晚的这一切当做长辈对她的关心吧。
她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扭头去看窗外的圆月。
黑色吉普一路驱车,就停在小区楼下。
程怀恕给她解开安全带,关切道:“叔叔送你上楼。”
棠宁没多想,默许了他的话。
毕竟她答应过程怀恕,以后不躲着他,那就当做正常长辈来相处好了。
程怀恕跟她一起上的电梯。
他撩起眼皮问她:“住在哪一楼?”
棠宁启唇:“二十三。”
在电梯按钮合上的前几秒,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跑过来,喊道:“等一下。”
两人同时想去按电梯的按钮,程怀恕越过她的肩侧,呼吸喷洒在颈侧,酥酥麻麻一片。
最终还是程怀恕眼疾手快地按了开的按钮,女人才推着婴儿车进到电梯里,说了声谢谢。
婴儿车占了不小的面积,棠宁被挤到后面,稍微往后一靠,就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咚咚咚——
能感知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公寓门口,夏桃正在小包里翻腾着钥匙,听见电梯门开的声音,扭头一看,惊喜道:“宁宁,你回来啦。”
她的笑容僵在嘴角,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程……少校?”
程怀恕对她的反应没做什么表示,仍然维持着沉稳有风度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程怀恕。”
“你好你好。”
夏桃的眼睛都亮了,“久仰程少校大名。”
“对了,我是棠宁的合租室友,也是演出团的。”
夏桃的眼神飘忽在两人中间,似是在探究两人到底发展到哪一阶段了。
真是的,棠宁居然瞒了她那么久。
程怀恕昂了下下巴,跟棠宁说:“那我就送到这里。”
棠宁唇瓣微动,挥了下手:“小叔叔再见。”
夏桃略一思忖,两人的氛围暧昧,可又不像在恋爱的状态。
“宁宁,你跟程怀恕……”夏桃摇摇头,“不对不对,你又喊他叔叔啊,难不成这么刺激的吗?
!”
不知道夏桃想到哪一茬上面去了,棠宁略感无语:“你别多想,就是名义上的意思。”
夏桃不依不饶地追问:“真的?”
棠宁推着她的肩膀进了门,安抚说:“真的。”
没想到下一秒夏桃笑的更放肆了:“我估计秦潇潇知道你跟程怀恕是这层关系,会在家抓狂你信不信?”
棠宁不以为意道:“前几天就碰到秦潇潇了。”
并且也确实在打探她跟程怀恕的关系,就是打探出个所以然。
夏桃一听到这名字就甩了个白眼,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喝了口水继续开始今天的盘问。
“程少校今天怎么送你回来了?”
棠宁就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粗略地分享了一遍,又刻意抹掉了那些在脑子里留下太深印象的脸红心跳的情节。
其实也只是几个身体的触碰,可一回忆,那些粉红泡泡就要炸开了。
夏桃啧了几声,判断说:“我觉得你跟程怀恕有戏。”
“不会吧?”
棠宁撇了撇嘴,眼尾微微泛着红,嘟囔说,“他一直都把我当小孩儿的。”
就像当年他跟陈禾在机场的那一幕,每每想到就如鲠在喉。
暗恋的苦楚全由一个人来承担,她的世界里惊涛骇浪,可对于程怀恕来说,也不过是平常而又普通的四年。
夏桃郑重地说:“反正要是程怀恕动心了,你就让他多追会儿。
想想让不苟言笑的程少校吃瘪,场景还挺有意思的……”
谈及到后面,夏桃愈发口无遮拦了:“到时候喜糖给我留一份。”
棠宁都不知道夏桃的玩笑能开的这么大,嗔怪了几句后也没当回事儿。
临睡前,夏桃敲了下她房间的门,轻声说:“宁宁,我明天要去一个聚会,晚上不回来吃。”
棠宁不放心地问了句:“安全吗?”
“我一个师姐告诉我的,就是说去陪着那些人喝喝酒就行,他们就想要会跳舞的。”
夏桃的神色黯然,沉重地说,“我妈动手术不是要很多钱吗,家里经济压力大,演出团的演出费肯定不够的。”
夏桃知道有些规定不允许,但在棠宁面前,她还是选择了信任和坦诚:“我就想着去挣点外快,能补贴点是一点吧。”
棠宁听后保持了沉默。
她们所在的演出团都是签了约的,除非是团长那边报备过能接的私活儿,其余的一律不允许。
更何况,夏桃口中所谓的聚会听起来很不正规,她免不了担忧。
不过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苦楚,谁也不能帮谁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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