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两个孩子出生这么久了,他也只在两年前任栖桐带着无忧出来玩的时候见过一次,至于更小的无虑,更是直接没见过。 冼淼淼和任栖桐对两个孩子保护的很好,又因为两小还没到正式上学的年纪,所以很少被媒体拍到,老拜斯曼也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孙女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他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可到底也顽强的撑了下来,眼下又多了几分挂念,总归还能再熬几年的。 他想活着,想多活几年,看孙子孙女成长…… 见面之前,老拜斯曼想了很多,比如说如何跟两个小朋友打招呼,如何展现爷爷的慈爱,如何挽留他们多住些日子之类的,可当亲眼看到这一家四口缓缓走近,他的喉咙里就像凭空多了块海绵,只是咯咯作响,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那是小孙女,转眼也这么大了,算起来,今年也有五岁了吧,跟埃尔还真是像呀。 那是小孙子吧,倒是更像他妈妈多一点,可是那眉毛和小下巴,谁又能说不是活脱脱的另一个小埃尔? 这是无虑第一次长途飞行,小朋友中间还睡了一觉,这会儿见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就有点紧张,下意识的吮吸起了妈妈塞过来的奶嘴。 他揽着妈妈的脖子,又看向爸爸,再低头对上正看过来的姐姐,见家人都在,也就慢慢安定下来。 冼淼淼就见老拜斯曼激动地手都发抖了,便拍拍无虑的小屁股,指了指那边,又对无忧道,“叫爷爷。” 无忧是见过老拜斯曼的,不过小朋友的记忆力并不持久,况且中间也隔了这么久,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血缘关系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哪怕你们之前并没见过面,或许第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亲切。 无忧眨眨眼,觉得眼前这个爷爷似乎有点眼熟,唔,她猛地仰起头,盯着任栖桐看了会儿,有点像爸爸。 “爷爷好。” 她乖乖喊道。 无虑向来是姐姐的小跟屁虫,对方要做什么,他就喜欢跟着做什么,这会儿见姐姐开口了,他也急急忙忙的嚷嚷了声:“咧咧~” 也不知在喊谁。 老拜斯曼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 往前推几年,他压根儿就不敢想自己竟然还能有活着听别人喊自己爷爷的日子! 因为儿子娶了个华国媳妇,老拜斯曼也是操碎了心,一把年纪了还特地请了个汉语老师,结结实实的学了几天。只是到底年纪大了,记忆力不比以前,大半年下来也就会一点最基本的日常对话,像是什么“谢谢”“你好”“再见”“你吃了吗”之流,更深入一点的就只能靠心灵感应…… 他慌忙抹了抹湿润的眼角,颤巍巍的上前一步,笨拙的说了句:“你好。” 发音有点怪,带着浓浓的意大利味儿,无忧立刻咧开嘴笑了。 小姑娘的笑容如同世上最纯洁最美丽的花朵,老拜斯曼只觉得自己被瞬间击中,一个没忍住,终于伸出胳膊抱住了她。 原本冼淼淼他们只准备在这里待三天,怎奈老拜斯曼千方百计的挽留,而无忧也刚跟这个爷爷处出感情,有点不舍得离开,便又狠心多待了几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待就足足半月。 单纯从冼淼淼的角度来看,老拜斯曼对任栖桐的态度完全是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 他对童年乃至少年时期的任栖桐不闻不问,甚至后者差点因他的疏忽死去,然后他就将这种失责直接转化成深切的愧疚,想尽办法弥补。只是为时已晚,任栖桐始终不可能完全对他打开心扉,于是现在他又将这份沉甸甸的感情转嫁到两个孩子身上。 在这半个月里,老拜斯曼对两个孩子千万般宠爱,不必他们主动要求,他自己就会每天将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双手奉上,急切的盼望他们流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欢喜。 只因为无忧随口提了一句哪家的摩天轮有趣,老拜斯曼竟然就立刻让人在名下的空地上连夜搭建,终于赶在孙女离开之前完工,并亲自陪着她坐了一天。 原本冼淼淼还想说小孩子不必如此娇宠,可等亲眼看了老拜斯曼跟两个孩子的相处模式后,就把这话咽了回去。 冷眼瞧着,老拜斯曼似乎已经有些魔怔,即便是旁人劝说,估计也不会听的。 老拜斯曼斥巨资聘请知名设计师和工程队,并在别墅的花园中开垦地皮,搭建更主体建筑风格一点儿也不协调的摩天轮的事情轰动了半个意大利,不少媒体甚至出动了小型直升机从高空拍摄,然后大肆报道。 他的几位前妻和儿女也先后闻风而动,拖家带口的从各地赶来,都想见见能让他不计代价大兴土木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任栖桐是老拜斯曼最小的儿子,现在他都有两个孩子了,其他几位哥哥姐姐也都已经各自组建家庭,生儿育女,因此这次的“家庭机会”规模堪称空前。 他们来的时候,老拜斯曼正陪着孙女骑马,可爱的小孙子乐颠颠的跟在后面奔跑,活力十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