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拿回血液-《请听游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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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碎璧和高晏双倍沉默,他们以为最绝的就是闻个味儿发狂,结果是化成灰都认得,牛批牛批。
两人双双后退一米,极力挣扎的阿苏罗冷静下来,鼻子耸动,脑袋一会往左探、一会往右寻摸:“哪去了?狗东西跑哪去了?!”
宋北流目光看向俩脸上都写着‘这就是害亲闺女发疯的狗东西不如直接砍死吧’的年轻父亲,顿觉人生无光。他嘴里发苦,举手以表臣服:“我发誓,我真挺喜欢你们家闺女,没想害死她。”
褚碎璧略震惊:“我闺女才六岁!禽兽!!”
不是——别瞎几把扣帽子,他就不是那种喜欢。宋北流第一念头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第二个想法占据了他的脑袋并引发思考和提问:“阿修罗王幼崽六岁的时候估计还在蛋壳里吧,她至少得有七八十岁。”
话一出口,褚碎璧和高晏更加鄙视。
“就算阿苏罗七十岁、一百岁,她看上去就是个六岁小女孩。阿修罗一族的算法跟人类不同,一百岁都还是幼崽。说来说去,你就是对幼崽动了想法。”褚碎璧摇头,满脸不敢苟同。
“畜生。”
宋北流:“……你他妈真有脸说我。”
良久,高晏打破僵持的沉默:“你早就知道自己身上带有耶和华的诅咒?”
凡见宋北流者必杀他,杀他者必遭报七倍——本就是神明的诅咒。
因为见到宋北流的人会控制不住的仇恨他,追杀他,至死方休。宋北流不会死亡,因为意图杀死他的人都遭报七倍,在没杀掉宋北流时就先被叠加的业报杀死。
可是宋北流永远都不会死亡,他必须不断的逃亡,不断被追杀,远离人群,永远孤独一人。
神明的诅咒以攻心为主,比直接杀死或刑罚折磨要恐怖许多。
“知道。”宋北流大方点头。
高晏皱眉:“怪不得你有恃无恐,没有丁点害怕的情绪。”
宋北流咧开嘴笑:“我习惯了。因为我就是在现实世界被这么追杀过来,最后不得已逃进游戏场。本来以为被驱逐出那片土地就可以躲过诅咒,没想到逃进神明的游戏场。所以最后boss跟玩家都联手追杀我。”
他轻声说道:“以前,但凡我参加的游戏场都全员死绝。”
褚碎璧又嘲讽:“当个性转版‘灭绝师太’很荣幸、很过瘾?”
宋北流沉默片刻,扭头真诚询问高晏:“他其实也受到诅咒影响,现在只是在强制压制自己对吧?”
要不然怎么每句话都带嘲讽,而且字字戳心?
高晏淡笑:“你只是差点害了阿苏罗。”
褚碎璧护短,但凡纳入其羽翼下的人都能被护短。他对宋北流的针对,说明阿苏罗平时的‘爹’没白喊。
宋北流无辜的摸着鼻子:“好吧,我道歉。”
高晏:“为什么前两天见到你,没人发狂?”
宋北流耸肩:“因为我试过换血,圣经里,耶和华通过土地里沾染的亚伯的血液判断出该隐的罪行,之后又通过血液惩罚该隐。”
“后来呢?”高晏看着在金光笼罩之下如魂体般透明的宋北流,轻声询问。
宋北流:“后来就是操作产生一点小小的失误。”
“比如?”
“我死了。”
“……”好小的失误。
“别误会。”宋北流摆手:“我就是把躯体作没了,魂体还在。有时候就在游戏场里面捡漏,遇到一些刚断气的玩家就赶紧附身,基本可以撑半年。要不是巧合的撞进乌苏拉的游戏场,诅咒效用会减半。诅咒的一半是血,人们通过血液认出我,以至引来仇恨。另外一半是魂体,杀我者遭报七倍。”
高晏挑眉:“这样看来,没人敢动你。诅咒也变成护身符,可以任由你在游戏场横行霸道。”
宋北流叹气:“不也是付出了代价?我一个又一个游戏场的跑,希冀能用千分之一的概率撞到我兄弟。要不是还想杀掉我兄弟,我怎么可能闹腾到现在?早就找好一个风景秀丽的游戏场在里面养老,一辈子也不出来了。”
高晏:“你是在游戏场外面被诅咒的?”
“我想杀我兄弟,他反杀了我。”
褚碎璧:“你兄弟干的好。”
宋北流挺想跟褚碎璧打一架,但他很清楚自己打不过,连诅咒都对他失效。于是他低头就当没听见,手指戳着地面的坑玩。
高晏用手肘戳了下褚碎璧:“我问完了你再嘲讽。”
褚碎璧瞥着他:“问。”
高晏想了想,发现他好像也没什么要问的。
“算了,还是带阿苏罗回去。”
宋北流不敢置信:“你们不问了?我这么神奇的设定,你们就一点也不好奇?你们不想问我兄弟是谁?你——”他指着高晏:“你可以看清楚我周身bulingbuling闪瞎狗眼的金光,那是功德金光!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高晏冷漠:“没兴趣。”
宋北流大受打击,灰心失意。
高晏对褚碎璧说:“走了。”
宋北流赶紧爬起来跟在他俩身后不死心的叨叨:“你们怎么可能不好奇?我说你们难道也不好奇为什么我的诅咒对你们不生效吗?”
脚步一顿,两人停下来。褚碎璧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宋北流:“说说看。”
宋北流很兴奋,他来回盯着褚碎璧和高晏,像是发现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哦,他还不知道。我是说,你去过冥河国度——”
话还没说完,褚碎璧将阿苏罗塞进高晏怀里,突然暴起蹿到宋北流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并狠狠砸进地面。他在宋北流耳边低语:“我以为成年人应该知道哪些话该不该说。”
宋北流颤抖的举起手,摆出投降的手势:“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去过。”
褚碎璧冷眼睨着宋北流,慢慢松手:“去过。”
宋北流夸张的笑道:“真是巧合,我也去过。”
高晏站在离他们俩三米远的地方,听到这回话就有些好奇的问:“你们是同一场?”
他记得褚碎璧说过那个游戏场突然升级,导致除了褚碎璧之外,所有人都死了。
宋北流爬起来,擦擦脸颊上的血迹,点头说道:“同一场,不过因为我是魂体状态,所以各个等级的游戏场都可以随意跑。而且魂体嘛,很容易就能混进当地居民。”
褚碎璧站在旁边,背对着高晏,毫无顾忌的露出真实的恐怖和阴暗。
他在思考如何杀掉宋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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