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长叹一声,南居益也忍不住摇了摇头,满脸皱纹的脸上,已是淤积了数年的忧虑。 打压掌兵之人,已然是朝堂官员唯一的默契。 之前南北矛盾不大的时候还好,该拨的造船银还是能拨下来,虽然层层克扣,但至少还能见到造船银,但随着南北矛盾加剧,一个个都只顾着党同伐异,连造船银都成了拉拢他这个手握水师重兵之人的筹码! 但他又哪里敢倒向哪一边,真要站了对,那这支他费劲心血的水师,估计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到那时候,别说什么造船银了,他这个挂名兵部侍郎的水师统帅,都得被卷进那无休止的党争之中去! 那这支水师,就莫说保卫海疆了,搞不好就被自己人给灭了! 可现在这般下去,造船造不了,饷银粮草还时有欠缺…… 而对手,战船如下饺子一般,钱粮充足,将士敢效死,统帅英明…… 这仗,怎么打?如何打? “哎!” 施邦耀亦是一叹,他本为南明部堂高官,自然清楚,朝廷,坐拥大半个江南,哪怕不能如大恒那般,所有人都纳税,但哪怕只是普通百姓,哪怕有许多截留拖欠,但并不缺不是很缺钱粮,缺的,只是如何将钱粮用到实处的一个制度体系! 若说从前,人在朝堂,他还能出一份力,但现如今,草民一个,他能做的,少得可怜! “只可恨,那些贼子啊!” 南居益狠狠的一拳轰在码头石栏之上,满脸悲切! “若是先帝还在,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施邦耀长叹一声,他还清楚记得,当年那一场房山大捷,那一场京城大捷,乃至努尔哈赤的那一颗头颅! 那时候,是何等的开怀! 所有有志之士,都以为那会是中兴的开端! 可谁又能想到,竟会如此的造化弄人! 悲叹之间,两人却都默契的没有提那毒酒弑武勋之事。 那一段历史,太过让人无奈,甚至,太过荒唐,乃至愚蠢! 荒唐愚蠢到他们都没底气借此去发泄天变的怒火! 为臣者,忠君也……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