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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在周家老宅的院子里对饮。

    周易问他，“你想离开白城？”

    聂昭身子向后靠，把玩酒杯，“嗯。”

    周易又问，“去哪儿？”

    聂昭，“还没想好，走到哪儿算哪儿。”

    周易轻嗤，“你以为自己是蒲公英？飘到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聂昭戏谑，“我又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可不就是飘儿哪儿算哪儿？”

    周易，“三奶奶那边呢？”

    聂昭眼神晦暗，“她有她的生活。”

    聂昭话落，周易久久没说话。

    后来，周易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隔着烟雾对聂昭说，“你都一把年纪了，乱跑什么，就在白城好好呆着吧。”

    聂昭调侃，“怎么？怕我死外面？”

    周易咬着烟蒂笑，“是啊，到时候祭拜你都是件麻烦事。”

    聂昭权当周易是在打趣，轻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心。”

    谁知，接下来周易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神情认真了些说，“留在白城吧，往后有点什么事，还能相互有个照应。”

    听到周易的话，聂昭脸上的笑僵住。

    周易掀眼皮看他，坏笑道，“有你二哥在，不能让你在白城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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