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好学生的脑子也有不灵光的时候么?”霍念生近乎是用怜爱的目光看他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我以为讨好喜欢的人是件天经地义的事。” * 陈文港一早去公司上班,同事调侃:“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他微笑着跟对方问了声早:“怎么说?” 同事有气无力地断言:“哪有人周一上班能笑这么温柔,除非路上捡到钱。”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大多数人临近离职都是会开心的。陈文港谈不上开不开心,但的确有种自由将近的感觉。打开电脑他开始酝酿措辞,草拟辞职信的正文。 这辞呈他大概是要直接递给郑秉义的,一句“个人发展原因”不够解释。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说。所以虽然不是立刻就递交,提前准备总归有备无患。 晌午郑玉成来了单证部。 他把陈文港叫出去,到小会议室说话:“你大伯的事我听说了。” 陈文港一点也不意外,上次陈增不会白搭他的车:“你要管这个闲事?” 郑玉成被他看得犹豫一下,还是点头:“是这样,我把曹律师推荐给他了。” 陈文港只怕不仅仅是他说一句推荐这么简单。曹律师的团队是郑秉义养的御用律师团,没有义务给他白白解决亲朋邻里的问题。郑玉成这个帮法等于施恩,是要他来还的。 他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种红圈所,不是我大伯能够轻易负担的。” 郑玉成还没反应过来:“你意思是担心费用问题?这个不需要……” 陈文港说:“我会给他推荐在他经济承受能力之内的更合适的律师。” 慢慢地,郑玉成露出觉得荒谬的表情:“曹律师没那么高不可攀!所以——你大伯遇到了麻烦,明明有办法帮他度过危机,你关心的却只有和我划清界限吗?” 陈文港蹙眉看他:“你不要说得我好像袖手旁观。我说了,我会给他想办法。” 郑玉成也皱起眉头:“我也不觉得这是‘闲事’。不管我们的关系走到哪一步,至少你大伯是你血缘上最近的亲人了,我总不可能听说了还装不知道。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打法律援助热线问有没有免费支援吗?选个他负担得起的方式?” 陈文港看他:“你的办法又是什么,施舍几百万直接帮他偿清债务么?” 郑玉成被了噎一下。 他放缓口气:“ok,文港,我不是想跟你吵架。但麻烦你想想,你大伯现在是个拖家带口的中年人了,他被老板摆了一道,连工作都丢了,家里还有你的三个弟弟妹妹要养活。如果被起诉又赔不起,他将来会成为失信被执行人。我知道他是有错,但这是你坚持原则想看到的局面吗?你放心,给他一点帮助是我擅自的决定,我将来不会用这些来绑架你的。” 同事看到两个人从会议室出来时都有点低气压,一时谁都没敢上前问情况。 之后一阵子郑玉成的确说到做到,陈文港知道他给陈增安排了一个码头主管的职位。 这安排还是得到郑秉义首肯的——陈文港便也管不了了。但在郑秉义听来,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家族企业内部本来就多裙带关系,亲戚、老乡、朋友,利益牵连比比皆是。陈增在里面连号都排不上,就是给他个活干而已。 只是汇报完走出书房的时候,郑玉成心里十分复杂。 他知道自己说不绑架,完全是睁眼说瞎话。事实是他早就知道陈文港有递辞呈的念头,把他大伯安插进郑氏只是想多少牵绊他一下。这不是多高明的手段,但郑玉成实在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