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精辟,帅朗暗暗地给了一个定义,端木又何尝不是因为放不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等帅朗看得心有不忍,想安慰一句时,却不料端木很释然地笑了笑道:“能看到对方为我悲伤我很骄傲,不过我一点都为自己悲伤,从现在开始,我终于全部放下了,可以永远解脱了……你走吧,代我问候你父亲。” 帅朗挪了几步,几次回头,都只见得端木界平的眼睛是那么的平静,静如一泓秋水,比任何自己所见的目光都显得平静而坦然,帅朗总觉得那双眼睛里像在诉说着什么,可是以他的领悟力,实在想不出,和这位既知将死的人,还能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也没机会了,老郑、沈子昂,两位预审员进来了,续兵把帅朗领着出去了,狱警也进来了,端木界平抬头看了看一行警装鲜亮的人,眼神中变成了稍稍不屑和睥睨之意,老郑首当其冲一指问着:“端木界平,对你我没什么好说的,劝别人能说坦白从宽,劝你只能说早死早投胎了,我们尽快结案对你也是一种解脱,你说呢?” “痛快。”端木一竖大拇指,枭雄本色出来了,一点结巴不打。 “我们已经查实,你被捕时所持十七张债券全部是伪造的,全部的银行卡金额不到三百万,徐凤飞所持有的资金也不过六千万,据我们估计,你手里的赃款在十个亿左右,不要跟我的兜圈子。”郑冠群很直接,尽管听到的凄惨故事心有不忍,不过仍然记得清自己的职责。 “不止十个亿,现在的财富基数太大了,贪官一卷都是几个卷,十个亿太小看我了吧?”端木话变得大气了,像有点犯精神强迫症了,生怕引不起别人的重视。 “那好,痛快点,藏匿的赃款在什么地方?”沈子昂插了句。 “不过我怕交出来,你们不拿不走。”端木诡异地笑着,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而是直接要求着:“把我的东西拿出来。” 是证物,是被捕时候身上的东西,一排银行卡,端木手指了指招行一张,念着数码字道着:“那一张,银行卡的后八位是密码,名字用的是徐凤雅,证件是香港的证件,存储地方在香港渣打银行的保险柜里。” “你租了多少保险柜,能放下十个亿,港币还是人民币?”李森然提了个疑问。 “放不下,不过要是无记名债券的话,一个小箱子就放得下了,现在知道我有十亿债券的人不少,在新加坡就被人追杀过两次。要想拿钱,你们可得快点了”端木开了个玩笑,很得意,一转眼又要挟着提条件了:“几位阿SIR,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饭后再谈,或者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几位警察交换了一意见,挥手屏退着嫌疑人,两位狱警解押着端木界平回关押仓。这边郑冠群强调的保密纪律,先行向省厅汇报着,通过外事处接洽驻港部门提取赃款。 ……………………………………………………………………………………一个小时后,外调的警员乘直达班机起飞了……两个小时后,看守所凄厉的警报声起,驻守武警队员全副武装封了全所……不久,省厅、市局督察、市检察院闻讯赶来。同时到达的还是省法医鉴定中心的七名法医。这期间,沈子昂、郑冠群、李森然、高同以及两名解押狱警被单独隔离审查,省厅谢副厅长亲自到场,带来了一队督察翻看所以的审讯声像记录。 三个小时后,已经回到十一湾的帅朗又被不明来历的一队警察带回了看守所,隔离询问……谁也没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帅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五个小时后,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嫌疑人端木界平系自杀身亡,胃内容中检测到了氰化物,左脚踝骨以上四点五厘米处发现用指甲划开了一道伤口,疑似藏匿氰化物的地方,对照胃内容检测到的人体填充硅胶物,法医给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自杀方式,嫌疑人已经早有准备,把微量氰化物包裹在填充硅胶里缝在皮下,入狱时单凭看守所的脱衣检测根本查不出来,而嫌疑人就可以在看守的眼皮底下随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时候,到港的外调传回来了渣打银行提取证物的消息,密码真的、名字是真的、存储地是真的、箱子也在,只不过仅仅有一个黑盒子硬盘,初步检测是端木界平记载的这许多年向各地官员行贿的详细记录,还有部分视频资料,把不少党政干部华丽丽地拉下水了,最近一次就是中州市招商局的局长………解除隔离的郑冠群闻知消息瞬时明白了,这个骗子用自己的死华丽丽的做了人生的最后一个骗局,要让更多的人给他陪葬,要给这些警察找一堆麻烦,而各方都关注的赃款下落,他一毛钱也没留下。 省厅紧急处理预案启动了,对于端木界平的自杀暂时封锁消息,且紧急知会省司法厅,对此事负责的看守所正副两位所长暂时停止工作,对预审不力,没有及时觉察嫌疑人心理自杀倾向的预审员李森然、高冈暂时停职;对于专案组组长沈子昂,暂时解除组长职务,听候处理,………两位直接解押的狱警,调离原岗位。 一个看守所忙得像炸锅一样,进进出出警车惊动了各方领导,忙碌中,帅朗这个小人物反倒被忽视了,糊里糊涂在隔离室被关了一夜……… (未完待续) 第(3/3)页